又是栗子

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所有产出备份🅰️🅾️3️⃣chestnutagain

【带卡】你的心事 中1

回村上忍土X暗部卡,HE

【如果有OOC一定是我的锅



卡卡西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是在木叶医院。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就提前预告了等会儿琳的怒火。他慢慢抬起一点眼皮,心虚的观察了一番四周。此时大概还是夜晚,病房里有着不太刺眼的橘色灯光。


“卡卡西,你醒了吗?”


“水门老师?”卡卡西扭头看向身侧,波风水门正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现在几点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嘶——”


“你别动!”水门看到卡卡西想坐起来,连忙按住他。“琳说你现在大概四肢都无法自如活动,你先躺好,我去叫她。”水门快步走出病房,几分钟后就和琳一起返回了。


“卡卡西,你感觉怎么样?”琳立刻来到病床前问他,摸了摸额头。


“好像……四肢感觉很重,眼睛也有点疼。”


“嗯好像不烧了……你真的太乱来了!”一向温柔体贴的女忍者露出非常难过的神情看着他,“之前就有不舒服吧?为什么不告诉水门老师让他换别人去执行任务呢?”


“不,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水门看着虚弱的弟子,语气歉疚而真诚。“抱歉卡卡西,让你没有休整就立刻进行下一个任务。”他把手搭在卡卡西的手臂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让卡卡西心里一股暖意。这些来自水门班的最真挚的关怀也是他甘心作为木叶的阴暗面投身暗部的动力之一。


“是我主动要接下任务的,老师。”卡卡西不自觉也放缓了语气。


“好啦,你们不用再谦让了。我来讲一下你的状况。”琳拿起病历,“你这次之所以这么严重,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连续使用了几次神威再加上完全没有休息好就连轴任务,今天的任务只是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接下来两天你大概都会四肢无力只能卧床,之后应该会慢慢好转。眼睛的话,你的止痛药吃的太多了,所以这次我没有给你打止痛,辛苦你暂且忍耐一下,过几天你烧完全退了应该就会缓解很多。但你这次必须静养相当一段时间,在我批准之前你都绝对不许出院。知道了吗,卡卡西?”琳看着化验单上的各项指标,怒气值慢慢上升。她看着卡卡西不情不愿的样子,又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带土送给你的眼睛不重要,瞎掉也无所谓的话,早一点出院也可以啦。”


果然七班的两个男孩子拿琳最没办法。水门看着别别扭扭屈服的卡卡西不禁一笑。“说起来带土还没回来吗?”水门问。


“回来……?”


“嗯,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在医院值班,立刻就让人去通知了带土。你被转到病房以后带土一直守着你,后来水门老师也来了,他就说要出去一趟。”


“这样吗……”卡卡西闭了闭眼,觉得眼睛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我回来了!”


“带土小声一点点啦,这里是医院喔。”琳跟病房门口出现的带土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带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带土,卡卡西已经醒了哦。”水门指了指床上的病人。


“啊你感觉怎么样啊,卡卡西!”带土大步走过去,连病床都震了一下。


“还好……喂,你不要哭啊……”眼前的带土咬着牙,努力让眼泪留在眼眶里别丢人的掉下来。


“抱歉……上次任务的时候因为我分心才让你用了神威才会这样……”带土充满懊悔的说,“都是因为我的写轮眼你才……”


“没有那种事情!”卡卡西提高了一点音量打断带土,很严肃的看着带土。“不是有它的话我早就不能「活着」躺在这里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知道了……总之还是抱歉……”带土虽然忍住没哭出来,但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果然还是爱哭鬼。在琳——在老师和琳面前也这样吗?”卡卡西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你带着这些大包小包的是什么?”


“啊你说这个吗?”带土看了看他带过来的大背包,“我打算在这儿当你的陪护啊。琳说了你最近行动不便吧?”


“嗯?陪护什么的话有护工就可以了——”


“但我听琳提到过医院的护工现在比较紧缺,如果有什么急症或者不舒服不一定马上就能叫到人吧?总之我先陪你几天再说。”带土有理有据的回答。


“这倒也是……”琳在一旁思索着说,“的确有个人在会方便许多。否则这两天你手臂无力的话,就连吃饭都挺麻烦,卡卡西。”


“看吧?琳都这么说了!”


“嗯……我知道了。”卡卡西假装思考了一下,做出勉强答应的语气。就算是卡卡西,在虚弱到四肢无力的状态的时候,也会希望有人可以依赖一下,更不要说是带土主动提出来。今天在婚礼上的时候他还在自怨自艾,此刻却觉得白天的苦涩一扫而空,自己大概是整个木叶医院最幸福的病人了。


见卡卡西状态稳定,水门和琳也就相继离开了病房。现在不比战争时期,医院的空床位还比较充足,因此卡卡西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带土也就可以睡在他半米之隔的另一张床上。


“好啦,都快三点了,快睡吧笨卡卡。”带土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到到自己的床上,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晚安。”卡卡西也闭上眼,刚才和大家聚首而带来的短暂活跃之后,白天的疲惫又卷席而来。听着耳边带土的呼吸声,他也很快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


这一觉卡卡西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升了。卡卡西转头看了看隔壁的床铺,带土已经不在床上了。


“难得有他比我早起的时候呢。”卡卡西脑海中浮现出带土从小就惯例迟到的场景。


“早啊卡卡西!你醒了?”带土正好从外面回来,手里还领着袋子。“我给你买了早点,琳说你现在吃流食比较好,所以我买的是白粥。”


“原来他早起是为了给我买早餐……”卡卡西不禁有点感动,不过面罩遮住大半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冷淡啊,卡卡西。”带土把粥放到他的床头,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谢谢你,费心了。”卡卡西有些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开。还不及他反应,突然感到面上一凉,面罩已经被带土一把拉下去了。


“喂!”卡卡西喊了一声。


“你要吃饭难道还戴着面罩吗?来。”带土把病床的支撑调节了使得卡卡西保持坐起的姿势,然后自然地从袋子里拿出勺子和粥碗,舀了一勺递到卡卡西面前。


“我可以自己吃……”


“是吗?你的手可以拿得起碗吗?”


卡卡西试着抬了抬手臂。虽说舒服的睡了一晚上之后眼睛的疲劳和疼痛有所缓解,但的确手臂仍然酸软,如果强行举起必然很难受。于是他只好放弃抗议。说是「只好」,就好像这是万般无奈之举,其实倒不如说他潜意识里生怕一下子把手举了起来。感觉到四肢仍然无力,卡卡西反倒松了一口气。


“身为忍者居然盼着倒床不起,我在想些什么。”卡卡西心说。这时带土的勺子已经凑到了嘴边,卡卡西正要张口,突然带土又把勺子撤回去。


“等等这个会很烫吧?”虽然外人看来带土决不是个典型的宇智波,但长期相处就会发现他完全继承了家族敏感细腻的情感,有着体贴的细节。带土吹了吹粥,小心的尝了一点。


“给你。”他又把勺子伸了过去。卡卡西犹豫的张嘴喝了一口。


——这算间接接吻吗?


战争期间大家对于饮食都不拘小节,能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这种小事简直不值一提。可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病房里,带土主动早起买了粥喂给他……虽然明知不过是带土对队友的关心,但不去联想也太困难了。


“卡卡西你热吗?耳朵有点红?”


“……勺子拿稳,粥要流到被子上了。”


“咦??”


这样一喂一口,两人总算磨磨蹭蹭的吃完了早饭。


“你不去找水门老师报到吗?”卡卡西看着带土收拾完桌子又悠闲的躺回床上。


“不是说陪护你吗?这几天我不接任务了。你的手又不能动,干坐着也很无聊吧?”


卡卡西思考了一下,“不过你在这里可以做什么呢?”


“唔……聊聊天?”


“可是现在还是早上,要说一整天吗?”


“唔……那我给你念念书怎么样?你不是提起过亲热什么来着?”


“还是算了吧……”让带土在公共场合给他大声朗读这种黄色读物,光是想想就已经耻度爆表了。


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卡卡西忽然又想起一事,“说起来,你的任务报告写好了吗?”


“啊——完全忘记了。不过写任务报告我真的苦手啊——”即使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上忍,但在忍者学校里吊车尾的经历仍然记忆犹新,只要是要动笔的工作,不论理论考试还是任务报告,带土都感到有些头大。


“不如我来说、你来写吧。”


“真的吗!”带土立刻松了一大口气似的准备掏出卷轴。


“还说要来当我的陪护呢,”卡卡西笑着调侃他,“结果还要我来帮你写报告,果然是吊车尾。”


“笨卡卡你说谁啊——”


“卡卡西哥哥——!”病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黄色的毛团已经飞快的蹭到了卡卡西的床边。


“鸣人你小声一点……这是在医院。”跟在后面进来的黑发男孩无奈的把房门重新关好。


“鸣人、佐助……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因为我听老爸说卡卡西哥哥受伤了,所以来看看!你现在没事了吗?”鸣人担心的摸了摸卡卡西的额头,想试一试温度。


“嗯,我好多了,只要再躺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谢谢你来看望我,等病好了让带土哥带你去吃一乐拉面。”


小鸣人立刻眨着星星眼转头看向带土,“真的吗带土哥?”


“喂,他来看望你为什么是我请客?”带土一脸疑惑的看着卡卡西。


“你就忍心让一个连翻身都困难的病人掏钱吗?果然平时说着帮助老奶奶的那些话都是借口……真是太不善良了。”卡卡西往被子里缩了缩,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鸣人也觉得颇为有理的点点头。“对啊带土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呢?”佐助则在一旁扶额,“鸣人你是白痴吗……”


“今天早上给你喂饭的事情你已经忘了吗?!”带土忍不住吐槽。也许是因为暗部的经历,如今成年的卡卡西比起小时候更加冷淡自持,但偶尔——就像现在这样,也能让带土想起小时候的他。


“卡卡西哥哥,你和带土哥很久都没来家里聚餐啦,你们什么时候能来?”鸣人爬到了病床上,坐在卡卡西身旁。他是水门老师的儿子,他们班的三人说是看着他长大也不为过,加之时常到老师家里聚餐做客,有时还要帮着玖辛奈看管鸣人,卡卡西和带土跟鸣人都混得很熟了。至于和鸣人一起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他的父母与水门夫妇也相熟,因此两个孩子从小就玩到一起。佐助和带土又是同族,说起来还有点血缘关系,带土一直都挺喜欢他的。


“最近任务比较忙,等我们忙完了就会去的。琳姐姐不是经常去吗?”带土拍了拍鸣人的背以示安慰。


“嗯……啊对了!琳姐姐上次说带土哥会当担当上忍……那是什么意思?”


“担当上忍就是说他会带几个下忍当学生,以小班为单位行动。你上课没听吗?吊车尾。”小佐助仰着头解释道。


“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啦佐助!”鸣人说完又转头看着带土,“好厉害啊带土哥!你也要像我老爸带你们那样带学生了吗?”


“没听你说起呢,带土。”卡卡西也有点惊讶。


“啊,之前水门老师跟我谈过这件事情,当时你在执行任务,所以我就跟琳讲了。”带土回答,“你人在暗部,我总是联系不到你啊。”


说完带土又笑着摸了摸鸣人。“说不定过几年就是我来当你们两个的老师哦。”


“可是我比较想去卡卡西哥哥的班啊,卡卡西哥哥那个术,像雷电一样超帅气的我说——”鸣人做了一个雷切的手势。


“诶?可是、可是我能空间转移难道不比他更帅气吗?!”


“嗯……那个也很帅啦,不过卡卡西哥哥也会呀。”鸣人想了想说。


“那豪火球之术呢?”


“那个的话……佐助也会啊。”


带土深受打击。这时卡卡西笑了笑说:“不过……我是暗部的成员,大概没办法当你们的担当上忍。带土哥还有一些你们没见过的很厉害的忍术哦。”


“真的吗!带土哥你还会什么?”两个孩子很快就缠上带土。几个人又吵吵闹闹了一阵子,直到玖辛奈也来探望了卡卡西,顺便将两个孩子接走。


“辛苦你了,卡卡西。”玖辛奈温柔的拍了拍卡卡西的手臂,“你安心休息,不要再想任务了。”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卡卡西和带土,从小师母就像母亲一样关爱着他们。卡卡西由衷的感激水门夫妇。


“你没考虑过吗?”访客们走后,带土问卡卡西。


“什么?”


“从暗部出来,当个担当上忍之类的。鸣人和佐助可都是挺有意思的小鬼。”


“这个嘛……带土来教他们也是一样的吧?我可不想抢了你的学生。”卡卡西弯起眼睛笑了笑。


带土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活跃啊。”


“是啊,我比他们这个年纪再大一点儿的时候就开始执行任务了,现在的气氛真的轻松了许多呢。”卡卡西想起小时候不得不以孩子的模样就奔赴战场的经历。


“还好都过去了,以后的小孩子不会再在战争中长大了……”带土摸了摸右脸狰狞的疤痕和空荡荡的眼眶。


卡卡西不可避免的想起当时落下的巨石,心里一酸。“带土,抱歉我……”带土飞快的打断了他。“你在说什么傻话!当时那种情况怎么能怪你呢。何况……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


“可是你真的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吧?那几年官方都认定了你的死亡,三战也没有结束,就算想再回到当时那个山洞都不行……”卡卡西沉声说。


“抱歉没办法早一点回来……不过虽然很曲折,最终总算重新回到了木叶,我已经很满足了。”在三战期间的神无毗桥战役中,带土曾经被巨石给埋在了山洞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送给了卡卡西一只眼睛。幸而他有了一番奇遇,居然死里逃生,在几年后回到了村子。当然,那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带土想了想又说:“和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认识的忍者当中,有的小队里只有一个人存活……相比那样的情况来说,我们班已经很幸运了吧?如果……如果换做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也许……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带土咬了咬牙,似乎光是想像这样的场景他就已经不寒而栗,“说不定会对这个虚假的世界彻底失望吧。”


“不要随便把这种假设套到自己身上啊,”卡卡西连忙说,“就算咱们还在三战时期,有水门老师带队、还有琳这么优秀的医疗忍者,我们班怎么可能那么惨啊?”


卡卡西的言论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带土也渐渐舒展了眉头。“说的也是,水门老师那么强大哪有人能伤害他?琳的话,有我们两个在也不可能出事吧……是我想到奇怪的地方了。”他握了握拳,“总之……我们这一代的悲剧停留在我们这里就够了。等我将来成为了火影,无论如何都要把现在来之不易的和平维护下去,不要再有战争了……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吧,卡卡西?”


“啊……那是当然了。”卡卡西看向窗外,他身边这名有着写轮眼的英雄,总有一天会让他的头像出现在远处的火影岩上。


而他会陪在他的英雄左右,一同守护木叶的未来。


“好像很久没有跟你这样说过话了啊。”过了一会儿带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大家长大以后都这么忙……”


的确他们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相处了。卡卡西想。小时候他们水火不容,见面吵个不停,后来被迫分离,好不容易带土又回到了村子,然而那段日子三战还没有完全结束,忙于战事也没什么机会交流。再后来……随着年龄渐长,担任暗部分队长的卡卡西的任务更加敏感机密,于是和带土还有琳一起聚餐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说来有点讽刺的是,近两年来他和带土联系最多的时刻居然是他们共同执行任务的时候。


原先战乱未平的时候卡卡西还不觉有什么不对。带土能活着回到他身边他就已别无所求。可是后来……三战终于结束,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轨,一切却慢慢变得难以忍受了。那些日常生活里鸡毛蒜皮的琐事和微妙的情绪,随着出任务的时间减少、在村子里生活的时间变多而被无限放大。原本只要知道对方的任务行程就好、知道对方平安的回到村子就足够,偶尔能一同执行任务已经是意外之喜。而如今仅仅是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了。他开始关注细节。他想知道此刻的带土是在赖床,在修行,在宇智波处理族中事务,在村外出任务,在木叶医院找琳吃午餐,还是在帮助老婆婆搬东西?


他也许有点不太好。


“如果我是个甜党就好了,坐在带土对面的就是我……”当有一天他路过甘栗甘的时候看见带土和琳坐在里面吃红豆糕的时候,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带土狰狞的半脸和琳的巧笑嫣然像藤蔓一样勒紧他的心脏,愧疚、嫉妒、羞耻、震惊和一切他从未流露出的丑陋心情挤压着他血管。带土为了救他而失去半身,琳也是他仅有的最重要的人之一,而他……此刻竟不盼望着带土能和他心仪多年的女孩在一起。简直太可耻了。这大概是不能用「朋友」来说服自己的心思。


更加可怕的是,在那之后每一次碰到带土提着和果子的包装时,他都无法控制不去想——带土是要和谁去分享?


多么讽刺,在战场上他们是可以托付眼睛的挚友,是一双写轮眼合二为一的亲密无间,可是和平的岁月里,他却不知如何应对。


“人类总是太贪心了。”卡卡西想,正因为有贪欲才有了纠纷,进而又催生出战争,到最后则一定会带来毁灭。不仅如此,往往夺走的越多,想要的就更多。他已经看过了太多这样的故事,然而在这件事情上他仍不餍足。


好在他还有那只眼睛可以抵消一点他内心的不适。他有一种隐秘的窃喜和骄傲——无论带土将来是否成家、哪怕子孙满堂,也没有谁能代替写轮眼的连接和血脉纠缠。这只眼睛和这样的信念的曾陪伴他走过暗无天日的几年。这是他最隐秘的宝藏,一笔他足以依附一生的宝藏——虽然不会是很富足的一生,但足够他维持生计。


也许他只是还不够习惯现在和平的生活,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心态。以后他们像这样谈话的机会只会更少了吧?也许有一天他们甚至也会变成那种在任务间歇碰面时非常成熟得体的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客气话的朋友,过上各自的人生。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点时间……就像这一刻,照顾他吃完早餐又和他谈起未来的带土——这是他私人的部分。就好像冬眠前拼命攒足的食物,如果某一天有无法抵御寒冷的时候,就可以合理分配,每次抽出一点储备,凭此度过漫长而不见尽头的冬季。


卡卡西的身体仍旧虚弱,两人又闲聊一阵之后他有些疲倦。


“你再睡一会儿吧?”带土体贴的把病床重新调低,给卡卡西掖好被子。


“你呢?”


“我把任务报告写了。”带土重新拿出卷轴扬了扬,“安心睡吧,我就在旁边。”


卡卡西也不再逞强,很快又一次睡着了。这一觉又睡去了大半个下午,醒来时已是傍晚,暮色西沉,卡卡西勉强睁开一点眼睛,看见床边有个黑影在走动。


“带土?”


对方听到声音立刻回头看他。“卡卡西!你睡得怎么样?感觉舒服点了吗?”原来是琳。


“嗯,好多了。”


“带土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在我的办公室里写任务报告呢。”琳坐在他的床沿上,“我来检查一下你今天的常规指标。果然好好休息一天,整个人的情况就好多了。你平时就是休息太少出任务又太拼命……”


“我知道啦,琳……”面对队友的叨念,卡卡西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接下来这半个月你要是不好好躺着,等到夏日祭的时候你求我可没用。”


“夏日祭?”


“咦,你不知道吗?今年要重启木叶夏日祭,已经中断好多年了,这一次据说会特别盛大呢。”


“这样吗……”卡卡西脑海里只有一个幼时被爸爸牵着看烟花的模模糊糊的回忆。


“总之今天检查先到这里,既然你醒了,我叫带土过来陪你吧?我还要巡房。”琳笑着摆摆手出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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